第645章 他走了(第1页)
顾晚轻啧,刚想质问季宴为什么不好好躺着休息,回头就看到季宴被包扎好了伤口,脸上除却眼睛和嘴巴的位置,几乎都被缠满了绷带和纱布。
这副模样有点子好笑。
顾晚忍了又忍。
但刚勉强忍住却又想安安如果也是磕碰到脑袋伤到了后脑勺的话,那是不是刚才的安安也是这种模样?
想到厉寒锡刚才应该就是满走廊地抓这样包扎的安安,顾晚的情绪这下是彻底不礼貌的忍不住了。
“噗嗤——”
季宴懵懂茫然地看她,但看她笑得近乎于前仰后翻也就纵容着她继续笑而不挣扎了,在顾晚笑得肚子疼终于停下后,他才不好意思地问:
“我现在这样,很丑吗?”
“啊不是的……不好意思。”人家都这样了她竟然还笑,顾晚歉疚地站起来解释说,“我是刚刚思维发散了想起来一些其他的事情才笑的,不是笑你。呃—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我没事,只是有些恶心。”
“因为你脑袋磕碰伤的厉害些,有轻微脑震荡。”顾晚熟稔地上前强硬地将季宴推回房间让他躺着休息,“你对自己的身体未免也太不上心了点,怎么伤的这么严重不去医院而来我这里?”
季宴全程都在盯着顾晚,看着她去关门,看着她洗手后絮絮叨叨却温柔耐心地给他削苹果皮。
这样的莫名安宁清静。
季宴紧绷着的心神终于得了短暂的放松,他神色倦怠地倚靠在旁边,眼神温柔缱绻:“实在想念,一分一秒都不想等。”
顾晚喟叹。
“可惜君心向明月,明月照沟渠。”她好长时间没做过削苹果皮的工作了,有些生疏,但好在苹果果肉还算完整,她将其递送给季宴,认真地说:“我们真的可以做朋友的,毕竟这世间有很多感情都要比爱情更加珍贵。”
“……”
季宴垂头啃了口苹果。
脆生生的。
清凉爽口却又好像不甜不酸。
无味。
他沉默地将苹果一口口啃完,才温和地问道:“朋友,是什么?”
呃。
顾晚觉得疑惑和茫然,但还是耐心地用自己的视角和理解跟他做了详细解释,“朋友就是感情很好有共同语言,经常交流,相处起来很舒服,除情人或亲属之外彼此有交情的人。志同道合,双方平等。可以在对方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的人。也可以理解成雨中的伞,指路的灯。”